2023年暑假出游：换个视角，探寻黄河流域文明

丁道师ID:dingdaoshi123

资深互联网观察家，长期致力于中国互联网产业和企业研究。

前言：2023年8月上旬，因为某个“不可言说”的原因，我得以拥有长达15天的超长假期。

【资料图】

15天!这是我从业近20年来，第一次拥有如此长假。正好趁着这个机会，开启了念念已久的黄河流域新文明探寻之旅。

在中国5000年文明长河中，尤其是在公元前的那段历史，主要就是围绕着黄河中下游，也就是山西、陕西、河南、河北、山东这五个省靠近黄河的区域展开的。翻开我们的教科书，我们认知中的这些碎片——大禹治水、二里头遗址、司母戊鼎、牧野之战、完璧归赵、秦晋之好、城濮之战、仰韶文化、清明上河图、竹林七贤隐居、陈桥兵变、造纸发明、逐鹿中原等等，都出自在这些区域。

这五个省靠近黄河流域的区域，诞生了无数先进的文化，滋养了无数先哲圣人，成为中华文明最重要的组成部分。同样的，这些区域，也是历史上主要的政治、经济、文化中心，商品经济高度发达。

说到商品经济高度发达，重点就来了。此处出行，第二站我们走进了河南新乡(为什么略过第一站不谈，还是因为那个“不可言说”的原因)，一座拥有“中国最牛超市胖东来”的历史文化名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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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8月9日一早，我们从石家庄开车出发，经邢台、邯郸、安阳、鹤壁，直达新乡。

新乡，作为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的北方大都市，商业繁荣，辐射周边诸省市。新乡卫河在历史上是转运交通要道，沟通南北，促进了各地经济繁荣。

不过，历史的辉煌早已成过眼云烟。现代的新乡只是一个四线城市，本不值得我们这些打着探寻黄河文明之旅，实则行吃喝玩乐之实的俗人来一趟，直到胖东来的出现。

胖东来是什么?是火爆抖音、快手、小红书的网红大超市，是包括雷军在内一众大佬学习的新零售典范，是新兴时代的青年男女朝圣之地。之于我们而言，胖东来也是新乡乃至河南省最火的旅游景点，还不用收门票。

是的，胖东来真的很火。整个参观、朝圣、购物过程，我们是人推着人、人挤着人往前走，套用现在的网络流行语“上一次新乡这么挤，还是打牧野之战的时候”。

人多如麻，以至于风靡互联网的“公开进货价”“体验式消费”“不满意就退货”“投诉奖励500元”“免费公共电话”等胖东来亮点，都没有感受到。我在想，新乡胖东来能不能学习下故宫，采用限流模式，找到商业化和“游客”体验之间最大的平衡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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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新乡胖东来后，没有走高速，我们来到黄河北岸。有一座跨越黄河两岸的宏伟大桥正在修建，极为壮观。无数双排巨柱从黄河北岸，延伸到黄河南岸，看不到头。每一排巨柱上都有塔吊正在施工，在大桥北岸，各种工程车辆进进出出，甚是繁忙。

我在距离大桥数公里之外，开了大疆无人机(已经通过派出所备案)，飞到大约100多米的高度，拍摄下了正在施工中的大桥。心下不禁感慨：古时候人们过黄河要看天气和河流的脸色，每次渡河都有极大危险，历史上被因渡河溺亡的人民不计其数。现在好了，天堑即将变通途，实乃群众之幸。

后来，大概在2023年8月16日，有一则《182米“中国樽”初现黄河》的新闻刷屏网络，引发关注。我这才知道，原来这座桥叫安罗高速黄河特大桥，大桥主塔外形似商代青铜“酒樽”，寓意“礼敬黄河、礼献中原”，结构形式为全国首创。大桥全长15.223公里，钢结构用量达22万吨，是黄河上最长、内陆地区钢结构用量最大的公路桥梁。

相信，在两年后，随着大桥建设通车，必将进一步促进黄河流域文化、商品、旅客流通，促进地区经济继续繁荣发展。

这样的大桥，在黄河流域文明史上，应该被大书特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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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罗高速黄河特大桥建好之前，从新乡到开封有一个渡桥可以过河。

我们开车经过这个渡桥，支付了10元过河费，就到了开封地界。

开往开封市中心的路上，看到很多卖西瓜的流动商贩。经过打听得知，黄河冲出的沙土地特别适宜种植沙地西瓜，这种西瓜富含人体所需的各种营养成分,含糖量特别高。开封在历史上就是有名的西瓜之乡，只是这个城市八朝古都的名号实在太过响亮，让人忽视了西瓜之乡的美誉。

今天的开封，单纯看市容市貌，似乎和中国大部分三四线城市差不多。开封有的，其他地方也有，其他地方有的，开封也有。8月9日晚上，我们也去了外地游客必打卡的鼓楼夜市，品尝当地特色美食。就如同我之前去过的武汉户部巷、南宁中山路、陕西回民街、南京夫子庙小吃街一样，除了少数的几种地方特色美食，主要还是靠新疆羊肉串、湖南臭豆腐、烤鱿鱼以及蜜雪冰城等大众美食撑场面。

如此开封，还是历史上那个赫赫有名的东京汴梁吗?别急，可以去开封古城墙遗址看看，虽然这些古城墙大多为后建，但有一些展区和仿古展品可以观看、体验，感受昔日开封气韵。历史上的开封曾经多次被淹没，开封这座城市就在地底下埋藏了一层又一层，一层叠着一层。

可能是为了让外来游客梦回昔日汴梁，开封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建设了一系列仿古景点，在这其中人气最高的两个景区是清明上河园和大宋武侠城。这两个我都去了，每一个都超越预期，都有大量的实景演出可以欣赏甚至参与体验。

开封在历史上作为黄河流域的中心城市，一直是中外多元文化的汇聚地，现在的大宋武侠城，也引入了一个国际马戏团，有很多外籍演员，多元文化汇聚，上演让人叹为观止的精彩表演。

在我看来，大宋武侠城的马戏表演算国内马戏表演的天花板，2019年我看过一次。这次再来，看到他们实现了全面升级，升级的方向是更正能量和主旋律了。

有个改编的白蛇传的表演，蛇精的扮演者是一个老外美女。这是我第一次见老外扮演白娘子，坐在凳子上彻底被惊呆。显然，这是中国文化走出去的体现，也是中国文化全球影响力提升的体现。在开封，这座昔日的全球最大城市，再现中外文化交汇互融，让人欣喜。

还有两个老外表演了惊险刺激的空中摩天轮，有好几次差点掉下来，观众一阵惊呼。正当我发出疑问“中国人何时有这种冒险精神”时，这两个老外突然面向观众，抽出五星红旗，四面挥舞，场面震撼且感人。

完了是杨家将题材的一个表演，有几个十来岁的小孩贡献了春晚杂技级的水平。谢幕时，又是抽出两柄五星红旗，面向观众挥舞，观众在掌声和狂欢中接受了一次爱国主义教育的升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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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8月11日一早，离开开封，沿着郑开大道，奔赴郑州。

郑州本来是在行程计划之外的，手贱刷了小红书，被推荐了一个网红打卡地——汇艺银河里。什么“郑州最美的音乐市集”“抬头就能看到梦幻天幕”，去了后远比想象的要冷清，且有相当一部分店铺处于装修或者关闭状态。

随手卸载了小红书，继续赶往下一站目的地：嵩山少林寺!

少林寺天下闻名，不必过多介绍。但论及黄河流域武术文化，少林寺不得不提。相传，李世民偷渡黄河被王仁则兵马围困，被少林棍僧解救。后来，在少林寺极其危急时刻,李世民率部渡过黄河,杀入洛阳,围魏救赵，和少林寺结下了生死友谊。后来，李世明下诏书，给了少林寺包括圈地、吃肉、豢养武装等特权，这当然是电影《少林寺》经过艺术加工后的故事，但是对推动少林文化走向全球起到了积极重要。

在少林寺山脚下吃了19块9一位的自助餐，吃饭时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，这个孩子在塔沟武校上学，来自湖南永州，现在上到初二了。

估计是压抑太久了，他遇到我话匣子就打开了，告诉我一些信息:

①、塔沟武校有老校区和新校区，3万多学生。一年1万多块钱学费，学文也学武，招收全国各地甚至是老外学员。

②、学武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辛苦，至少他和他的同学不感觉辛苦。不过在学校是严禁使用手机的，如果和家里面联系可以使用教练的手机。

③、出路有很多种，可以考大学，可以参军，可以留在学校里面当教练，可以走搏击、体育、武术相关的路线和从业方向。

④、网上大火的小和尚三宝指导塔沟武校，这是一个误会。三宝是少林寺的，背着手来了一趟他们学校，被网友以讹传讹为该校教练。

⑤、小孩说，像我这样的中年胖子，不太适合来这儿练武功。不过，去学校参观看看是可以的。

上得少林寺来，在门口看到很多贩卖刀枪剑棍的商贩，大路上有很多大货车疾驰而过，这一幕幕都是中原经济加速复苏的体现所在。

少林寺其实并不大，远没有金庸小说中描述的“少林寺占地甚广,前殿后舍,也不知有几千百间”，小说中经常出现的“戒律院”“达摩院”“罗汉堂”也没有寻到。“藏经阁”倒是有，可惜没有扫地僧。

进入少林寺核心区之前，有一座演武堂，可以观看少林寺功夫表演。表演倒是精彩，可惜被植入的卖字画环节扰了兴致。

离开少林寺之前，花了100块钱买了一把少林宝剑，又花10块钱买了村民自编斗笠，拍了几张游客打卡照，聊作纪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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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得少林寺，临近天黑，又去往下一站，洛阳巩义。

从少林寺去巩义，可以绕一个大圈走焦桐高速，也可以走低速，经巩登路，穿越起伏大山，赏沿途美景。

这一段风景实在太美，夜色不足掩。一路上，有烟雾缭绕的大山，有古香古色的村路，有峭立山顶的民宿，有可观万家灯火的山顶平台。

翻越大山，进得巩义市区，就枯燥乏味了。巩义市也像中国无数三四线城市一样，千篇一律的高楼大厦和宽阔马路。只是不知为何，才晚上八九点，巩义市区几乎看不到几个人，异常冷清，这和我们后来住的渑池县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
这次来巩义，目的只有一个——杜甫故里!

尽管冯至先生曾经讲过，“人们提到杜甫时,尽可以忽略了他的生地和死地(巩义),却总忘不了成都的草堂。”可是，作为一个崇拜杜甫已经到了无以复加地步的后辈晚生，怎可忽视了杜甫故里。

2023年8月12日早晨，怀着朝圣心态走入门可罗雀的巩义杜甫故里。没想到，一进入杜甫故里大门，迎面看到一个很不协调的大烟筒正在排污。我想，这个工厂如果在成都浣花溪畔，早就拆除或者搬迁了。

河南的朋友，谁能说得上话，还诗圣故里一片清洁。

现在的杜甫故里，也是后建的一个仿古景区。除了“三吏三别”的相关陈设展厅以及呈现杜甫生长路径的雕像以外，就只剩下了一眼号称是“杜甫出生窑洞”的遗址，能够让人感受到身处杜甫故里。

其他诸般建筑和景致，只是为了配得上4A景区的气势罢了。至于为了迎合当下年轻人搞的花花绿绿的彩灯和河上景致，让人提不起兴趣。好在前不久下了一场超大暴雨，把河里的景致冲毁了，“给我们景区造成几十万的损失”导游和我说。

杜甫在巩义出生，在巩义生活的时间远比成都要多，但是现在巩义杜甫故里，人气远不及成都草堂，这一点巩义方面要找找自己的原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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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月12日中午，结束杜甫故里之行，我们赶往偃师二里头遗址。

在去二里头遗址的路上，先折而向北去了一趟河洛汇流处。河洛汇流何其壮观，在平原处自然无法欣赏。又一次飞起了我的无人机，通过无人机在百米高空传递回来的图像，感受到了河洛汇流的恢宏壮观。

中国人对“我是谁，我从哪里来，我要到哪里去”颇有执念，因此二里头遗址博物馆人很多，免费预约排队进入。关于这个地方，最吸引人的地方就在于“探寻最早的中国”“夏王朝都城”。

二里头考古队长许宏认为，在二里头遗址中不仅发现了中国最早的城市主干道网和双轮车车辙，发现了手工业作坊区、礼仪用青铜器等，还发现有“四合院”和多进院落宫室群、随葬奢侈品的墓葬。二里头的遗址规模和遗迹现象，都表明它已经具备了王国气象，故称之为“最早的中国”当无疑义。

不过，关于“最早的中国”尚有争议，争议的那一方来自于山西陶寺。主持陶寺遗址的何努则认为，陶寺拥有至少280万平方米面积的遗址，空前规模的城址、气势恢宏的宫墙、布局规整的墓地、世界上最早的观象台、迄今为止最早的汉字、成组成套的礼器、官方管理下的手工业区。从目前的考古研究来看，陶寺是“最早的中国”。

二里头和陶寺，哪个才是“最早的中国”“夏王朝都城”，我只是一个打卡游客无从得知。但是许宏和何努实事求是的探索精神让我钦佩，他们的观点和论述碰撞(网上有视频可以搜索到)，质量极高，让人回想起昔日那个“百家争鸣，百花齐放”的时代。

二里头遗址博物馆有好几层，展区和展品比我预想的还要丰富。在一件件精美的器具面前，总让人惊叹我国古代劳动人民的聪明才智。正值暑假期间，看到好多家长带着孩子来这所博物馆参观，让人欣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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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二里头后，我们又去往渑池县。临近渑池县时，停车打尖，去当地颇有名气的老洛阳面馆(义马店)吃了几碗面。

河南的面食什么都好，就有一个缺点——量太多了。最后摸着滚圆圆的肚子，看着桌上剩下的面食，心下羞愧。

晚上入住了渑池宾馆。这个宾馆在当地还算不错，也只花了149元，还带早餐，再一次被河南人民的厚道所感动。小米手机的高管口口声声把“价格厚道”挂在嘴边，但这几年手机卖到了四五千，他们真应该来河南住几天，学习下“厚道”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
这次来渑池，当然是为了参观举世闻名的仰韶遗址，探寻仰韶文化。公开资料显示，仰韶文化，是指黄河中游地区一种重要的新石器时代彩陶文化，其持续时间大约在公元前5000年至前3000年(即距今约7000年至5000年，持续时长2000年左右)，分布在整个黄河中游从甘肃省到河南省之间。因1921年首次在河南省三门峡市渑池县仰韶村发现，故按照考古惯例，将此文化称之为仰韶文化。

2023年8月13日一早，我用了百度地图，从渑池宾馆导航到仰韶村。结果百度地图把我导航到一个SPA按摩的场馆，场面一度尴尬，但也不得不让人对百度的人工智能刮目相待，太智能了，它已经知道我内心真实想去的地方了。

后来，使用了高德地图，到达了正确的仰韶遗址。可惜仰韶博物馆临时整修，闭门谢客。仰韶博物馆没开放，但仰韶遗址和仰韶村可以参观。

仰韶遗址不必细讲，仰韶村倒是给我留下深刻印象。在这个村里以及周边一带的山上，种植了很多花椒树，一簇一簇红彤彤的花椒映满了山梁，很是喜庆。有村民骑着摩托车，也有村民开着三轮车，三五成群去山田里采集花椒，丰收的喜悦挂在了每个人脸上。

不知道花椒是不是需要晒制，我看到很多村民把花椒铺在了地上，接受阳光暴晒。

此后，我们又到了潼关县和运城风陵渡一带，也看到了大量种植花椒的村民。想必，得到黄河水滋养的花椒，颗粒饱满，更具市场竞争力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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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仰韶遗址后，本想经三门峡市，穿过黄河大桥，到对岸的运城市访友。友人家中有事，遂约定后续北京再聚。

于是乎我们又一路向西，来到陕西省潼关县。从行车感受来看，潼关县应该是在一座不大的高原上，县城很小，横竖大概只有三四公里。

现在的潼关县，只有10多万人口，与它的历史地位和知名度极不相配。来到潼关，立马暴露出我们打着探寻黄河流域文明旗号，实则行吃喝玩乐之实的真面目。没错，我们第一时间停好车，找寻当地的肉夹馍饭馆。

我们吃的是一家名为“袁凡肉夹馍”的店铺，这家的潼关肉夹馍分两种，纯瘦肉的6元钱一个，肥瘦的5元钱一个，个头都远比其他地方的潼关肉夹馍大，基本上普通壮汉吃一个就饱了。面饼口感酥脆，碎肉香味四溢，好吃的超乎预期。“袁凡肉夹馍”的老板告诉我说，我们在其他城市吃到的“潼关肉夹馍”大部分都不正宗，要想吃正宗的潼关肉夹馍，还得来我们这边。

对他的话，我深表认同。为了防止以后再也吃不到潼关肉夹馍，此后的三餐我们顿顿吃肉夹馍，丝毫不觉腻味。

关于潼关这个地方，在成为油腻中年之前的孩童时期，我的关注重点是上学时学过的两首诗。一首是《山坡羊·潼关怀古》，所谓“兴，百姓苦;亡，百姓苦”。另外一首是《潼关吏》，就是《神雕侠侣》中郭靖经常吟诵的“艰难奋长戟，万古用一夫”。

身处潼关县城，走了无数街巷，实在看不出这个县城有何特殊之处。正当我疑惑，历史上的“兵家必争之地”“咽喉要道”“一夫当关万夫莫开”“天下第二关”和今天的潼关有何关系时，长虹大酒店的老板告诉我，去岳渎公园看看吧，你会知道答案的。

2023年8月14日一早，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，来到了本次行程计划之外的岳渎公园。登上岳渎公园的木栈道，向北望去，豁然开朗。忍不住大呼“壮哉，壮哉，简直何其壮观”，心下释然，原来如此。

潼关地势之高、之奇、之险，须得从此俯视，对照黄河奔腾，方可一探究竟。极目远望，只见黄河之水由西向东，奔流而下，随后和渭河相汇聚，冲击出一片平原泛区。

继续远望，可以看到对岸运城市的传统发电厂和黄河两岸一排排发电风车，这两种能源结构在黄河两岸交相辉映，一时瑜亮。

从岳渎公园下来后，开了大概10多分钟就到了潼关古城。由于刚刚见识过岳渎公园的“何其壮观”，处在一个小山坡上的潼关古城就显得黯然失色了。潼关古城的运维、管护一塌糊涂，古城内绝大部分店铺处于关闭状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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潼关古城下边就是传说中的潼关渡口，可以直接坐船通往对岸的风陵古渡，一个人好像是30块钱。我们由于开了车，就无法体验古人的雅致了。

开车过了黄河大桥，到了运城市芮城县风陵渡地界，脑海里“风陵渡口初相遇,一见杨过误终身”的场景不断涌现。忍不住按照地图导航，来到印象风陵渡景区。

这个景区的管护和潼关古城一样糟糕，唯一吸引人的是景区给杨过和郭襄立的雕像，以及书写的那句名诗。

等等，这个郭襄怎么是婚后妇女的打扮模样?莫非，杨过旁边的这位妇人不是郭襄，是小龙女。如果真是小龙女，就太乌龙了。

离开印象风陵渡，又来到了举世闻名的鹳雀楼景区。鹳雀楼出名，是因为那首妇孺皆知的《登鹳雀楼》。不知道为什么，很多游客把鹳雀楼和黄鹤楼搞混淆，我听到不止一个人开心地说“我来到了黄鹤楼”“今天打卡黄鹤楼”。

鹳雀楼和黄鹤楼一样，是一个缺乏生气的仿古建筑，与历史上的名楼不仅形制不一样，可能连所处的地理位置也不一样。对山西古建筑感兴趣的朋友，我还是建议大家多去五台山佛光寺、应县木塔、太原晋祠看看，这些地方的古意盎然和古朴雄浑，非鹳雀楼、黄鹤楼可比。

距离鹳雀楼一小时车程内，还有黄河大铁牛、普救寺、解州关帝庙、运城盐湖等知名景区、打卡地，这些地方我之前就去过，都很值得一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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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程最后一天晚上，去运城地中海洗浴中心，进行了一番放松。地中海之妙，不足道焉。

总之，众人一致认为，此次出游，地中海洗浴的行程安排最为满意。地中海洗浴结束后，本次行程就宣告圆满完结。

最后复盘，一开始预计的文化之旅，走着走着就变成了吃喝玩乐之旅。

哎，这人啊，该怎么说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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